同归（六）
张日山x原创女主
豆芽写手，辣眼见谅
张御灵睁眼就看到张日山已经坐在屋里的桌旁喝粥，她懒在床上想了想昨天夜里两人醉后的一觉黑甜，只是长叹轻笑着起身。
或许是起身太猛，被老烧浸泡了一宿的五脏六腑都罢起了工，一口酸水沿着喉咙漫上来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晨光正好，气氛微妙，只是小跑着一路冲进卫生间，抱着马桶一通狂吐。虚脱使头疼愈发剧烈，而一身酒味的衣裳根本没有丝毫帮助，毫不犹豫的剥了衣裳将身子浸入热水里，这才呼出了半分闲适。
张日山听着人起身的热闹动静，竟然感到几分好笑。虽然话里说的是不醉不归的意思，可到底还是给自己留了几分余地，谁知道百年过去了，小姑娘对着自己还是这样实在。一面让罗雀把粥拿去温着，一面拿起了桌上的报纸，就这么忙里偷闲的借着晨光架着眼镜读起了报。等人洗漱完毕的当间还捞住了往浴室里冲的小胖狗，按着记忆里的法子教它认了自己。
张御灵再坐到桌旁已经是半小时后的事情了，一身水汽未歇就瞥见了对方带着的眼镜，一面用眼神询问一面接过他递来的粥，只见他一脸自得的扬了扬眉头，没眼看他嘚瑟的小模样，只是一面转开目光一面笑着点头。虽然满足于这样白粥小菜他闹我笑的恬静时光，可心里知道不论他在计划着些什么，这样的日子恐怕不会太多。有一口没一口的慢慢吃粥，看着对方一张张浏览报纸，月之趴在他腿上睡的正香。一碗粥毕，此刻此景已刻入脑海，长舒一口气，这才问：
“我怎么帮你才好?”
听到她这么问，张日山才抬头看着晨光中白的不似活人的张御灵——这个已经为佛爷死了一次的小姑娘，昨夜拥着她入眠，他已经感受到了太多：体温，呼吸，面色……不论怎么看，她比起活人更像是个死人，昨夜桌子上的菜都是温和进补的食物，换了寻常人只怕这会已经鼻血流了三丈，可她也仅仅只是面上稍微多了点红色。张日山不知道该怎么再要求这么一个姑娘再搅进九门这摊难事，只能起身帮她把被毛巾包裹的头发擦干。
张御灵坐在张日山的沉默里，连看都不用在看就已经懂得对方的愧疚，可却不知道该怎么说能不轻置了两人间的过去和情义，半响，只是握住了他的一只手，仰头看着他，轻声道：
“你我都是一样的。”